也因此只要呈現失聲症狀，記憶之河就會快轉定格在發生第一次失聲症狀時的一畫面：在昏暗的廚房，國中生的我站在背光處，不知所措的望著前方蹲在向光的後門口痛哭失聲的父親…
一個國中女生，因感冒突然失聲，又無法看醫師，滿腦子只擔心自己會不會從此就成了啞人！
直到襁褓中的弟弟從醫院被帶回，一陣忙亂後，簡單的木板釘成的小棺木送走了弟弟….
我其實為弟弟的安息感到安慰。他出生後没多久就不明原因的發高燒，不時的進出醫院。記憶裏他的哭聲如貓叫，該是有可愛的臉蛋却像小老頭的臉，生病的痛苦從他如貓的哭聲及眼腈裏散開來。
這是我父親唯一的兒子，之後出生的也都是女兒。一出生就吃最好的奶粉，用最好，而他前面的姊姊還只吃最便宜的《愛美斯》呢；本應集寵愛於一生的兒子，卻這般早夭，父親心痛可理解 ，但他的痛哭失聲，也讓我忍不住為父親的痛掉眼淚。
記憶的連結，總出其不意…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